姬昀是个书生,这是许昌城内所有人对他的认知,这是认知是准确的,但也不准确,因为姬昀虽然这六年来没有勤于武艺,但年少时承自姬溪的武术功底这些年却没有落下,所以,他看似单薄的身体还是有些力量的,硬受这三十军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姬昀并不相信曹操会真的打他这三十军杖,却相信曹操会真的打夏侯惇三十军杖。
果不其然,二人被典韦带到了曹府的刑房,被单独管押进相邻的两个刑房,隔壁传来了阵阵军杖打到肉体上的沉闷之身以及一声声压制到极限却依然刺耳的闷哼。而他这里,两个行刑的军士却大眼瞪小眼,迟迟不敢动手。
他们得到了暗示,要打的轻些还要打的逼真,可这得要被打者配合啊,可见姬昀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那阴森的神色甚至让两个军士噤若寒蝉,不敢上前搭话。
隔壁都快打完了,这边还没有动手,两个军士知道不能久等,于是,其中一个军士壮着胆子凑近说了一声:“先生,若是忍不住了,只管叫出来便是,放心,我二人的口风严的紧,绝不会流传出半句的。”
姬昀置若罔闻,两个军士却再也耽搁不起,于是先在姬昀的屁股上盖上了厚厚的两床被子,而后举起军杖重重的打了下去,那沉闷的声响比之隔壁还要大,可无奈的是,姬昀连哼都没哼一声,因为他确实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姬昀不配合,两个军士也没办法,总不能把那两床杯子再拿下来假戏真做吧,那纯碎是找死。于是乎,两个军士选择了破罐子破摔,卖着力气紧赶慢赶的打完了三十军杖,而后垂手肃立,呆立不动。
姬昀自顾自的起身,而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片刻,典韦进来了。
往日稳重的典韦几日极有意思,进来后就大呼小叫:“哎呀,你们怎么打的这么重,小先生一个文弱书生,做做样子就行了,要是打坏了小先生,老子砍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哎呀,小先生你没事吧。”
这是典韦之前就准备好的说辞,此番爆珠似的滚落而出,说完后却羞红了脸,特别是看到姬昀一本正经的冷冷的看着他时,脸更红了。
姬昀知道典韦的话是说给隔壁的夏侯惇听的,但在姬昀也知道自己并没有配合演戏的义务,在他的计划中,他的愤怒还远远没有结束。
于是,姬昀站起身来,冷冷的问:“我可以走了吧。”
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典韦,没有觉得姬昀有任何的突兀,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甚至觉得,若果易地而处的话,他很有可能已经被逼的单枪匹马找到夏侯楙拼命了,姬昀能忍到这个程度,着实难能可贵。是以,典韦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只能恭请姬昀出了刑房,且一路将姬昀送出了曹府。
曹操没有要见姬昀的意思,姬昀也识趣的没有提及,姬昀知道曹操正在纠结如何补偿他,而这正是姬昀所需要的,在得到想要的成果之前,姬昀必须将他的愤怒一以贯之。
于是,回到自己府邸的姬昀立刻病了,且病的极重,重到卧床不起,无法处理任何的事情,他托人向曹操请了假,然后足不出户的开始养病。
十日后,曹府议事堂中,曹操无奈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满宠,窝火的问:“奚渊:“你的是以是说,便是没有奚渊那小子,仅凭他留下的脉络,便可无限的发展壮大,只需要有足够的人手就行,是不是这个意思?”
满宠不明所以,可还是点头应是。
曹操忽的轻舒口气,叹道:“康长诚不负我也,我待康长,不公也。”
满宠不知道曹操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可若这话被姬昀听到,则定会仰天长笑,因为曹操在说出此话的时候,心中已经在信任姬昀的基础上又增了一分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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