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纷坛,而姬溪却在和赵云讨论四百年前的一场战役,名为“破釜沉舟”。
赵云觉得,己方现如今的处境与当年的项羽有些相似,所以完全可以行当年楚霸王之雄姿,对此,姬溪说:“子龙,你只看到了此计的表面,却没有看到此计的根本,你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若真的破釜沉舟,只怕他们之中大半都会离我而去。”
闻言,赵云一愣,旋即认真的听了听账下诸将的七嘴八舌,而后,明白了姬溪的意思,是啊,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能够极大的提升己方的士气,但也要分时候啊。
听听这些人在说什么,句句抱怨,话里话外的想着退兵或者暂时停战,让他们去破釜沉舟,那真是找死了。
赵云的眼中有些怒气,但见姬溪没什么动静,便也知趣的不发一言。
姬溪能够理解账内诸将的牢骚,在这样恶劣的鬼天气下,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谁会想作战,谁不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这样战斗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完全可以等到来年开春再战,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真刀真枪,酣畅淋漓的打上一仗,那时,死了就死了,可现在呢?不但要面对敌人的刀剑,还要提防黄河的吞噬要强的多,要知道,已经有不少兄弟不是死在敌人的刀剑下,而是硬生生的被冻死,被黄河吞噬了。
这些心思,姬溪全明白,也全部能够理解,但却绝对不会认同或者放任,所以,又听了一会之后,姬溪猛的一拍帅台,大喝道:“都给老子闭嘴,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苦都受不了,还是你们他娘的怕死,要是怕死的话,大可以说出来,老子给你些盘缠,给老子滚蛋,滚回家找你爹娘哭去。”
诸将虽然已经多次被姬溪骂,但听了之后还是无法平静,一个个的脸上立刻变成了猪肝色,赶紧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怕死,有些有头脑的接着说句:“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姬溪便说:“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何来的不明不白,站着撒尿的就别他娘给自己找借口,别让老子看不起你。”
于是,诸将便被姬溪三言两语的骂退了,当帐中只剩下姬溪和赵云时,赵云说:“主公,我看已经有很多人心中动摇了,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啊。”
姬溪摸了摸鼻子,无奈的道:“我又何尝不知呢,可在这个当口,别无他法,只能这么熬着,我们在熬,吕布也在熬。”
姬溪说的没错,吕布现在确实在熬着,从军以来,从来没打过这么难受的仗,他真的想和姬溪决战,但天时地利都不允许,想要退兵改日再战吧,又是时不我待。
所以,吕布熬的很焦躁,派往西凉请马腾韩遂前来助战的使者迟迟不归,也不知有戏没戏。
更焦躁的是,蓝田那么个小地方,竟然派出了两万兵马,日夜周旋在长安周围,让吕布不敢从长安调兵前来助战。
吕布很憋屈,自己明明有十几万兵马,可却就是调动不起来,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难处,要最后,只有手头的这几万兵马能用,这他娘的,真憋屈。
急不可耐间,赵茛从长安来了渭南。
吕布问他:“貂蝉可好?”
赵茛答:“甚好。”
吕布再他:“长安如何?”
赵茛自信的答:“蓝田吕春虽有韬略,但想要凭着他手头的那一两万兵马攻占长安,无疑是痴人说梦,将军不必忧心长安。”
吕布略有些安心,问:“先生此来何为?”
赵茛笑说:“特来送上一物,此物,应该是将军此刻最想要的。”
吕布觉得赵茛有些大言不惭,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你赵茛怎么会知道,可为了照顾赵茛的面子,吕布还是问了句:“何物?”
赵茛摸了摸短须,胸有成竹的说出了两个字:“决战。”
吕布一听,顿时愣了,还别说,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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