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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的晚上,姬溪喝了不少的酒,可却怎么也睡不着,便独自坐在院子里看天,天上没有星星,姬溪的心里更加的阴暗。
忽的,姬溪似乎听到了一阵阵的轰鸣,脚下不可自制的一个啷当,差点摔倒。
姬溪神色大变,黑暗中的眸子瞬间发亮,亮的似是要择人而噬。
郿邬里面乱了一会儿,然后复归平静,但姬溪却无法平静,刚才的动静,明摆着是地震了,照那短短瞬间的感觉来推算,震源处绝对会发生一场极大的灾难,姬溪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那震源,只是在偏僻无人的旷野。
当时的姬溪,无法准确的推算出震源具体在哪里,而这未至,带给了姬溪很大的压力,所以,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郿邬的城门口,就在那里整整的站了一夜。
城门护卫们不解的看着呆呆站在那里的姬溪,虽不知何故,但姬溪身上散发出的阴冷告诉他们,此时的姬溪,决不可去招惹。
凌晨的时候,城门外传来了慌乱的呼喝声,姬溪的身子咯噔一下,立刻大吼:“开门。”
一将校小心的告诉姬溪,现在还没到开城门的时辰,姬溪猛的盯住了他,湛卢剑瞬间搭上了他的脖子,寒声道:“老子让你开门,你敢阻我?”
这小校差点被吓的尿了裤子,终于不敢再阻拦,反正从城墙上的反馈来看,来者不过一人一马而已,没有什么威胁。
城门开了,一人一马快速的冲进来,姬溪一眼就认出,此人是高顺的帐下亲兵。
这人当然认识姬溪,是故当见到姬溪后,神色立刻振奋起来,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滚鞍下马,跪到在姬溪面前,哭喊道:“将军,昨夜长安地震,房屋庙宇损毁大半,死者不计其数,便是我陷阵营,亦十去其三,望将军速救。”
闻言,姬溪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强自平静下来问:“天子如何?”
那人说:“幸的我家高将军舍命相救,所以天子虽受了些惊吓,却没什么大碍。”
姬溪再问:“高顺和芙儿呢?”
那人说:“都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
姬溪深吸口气,对他说:“我命你即刻回去,找到高顺,让他只需要做好两件事,第一,护卫天子周全,第二,集结城内所有的可用之人,全力救人,有不配合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当场杀了。告诉他,不要怕事,所有的事情老子一力承担,而且,我随后就到。”
看着亲兵领命而去,姬溪立刻急匆匆的向董卓的住处赶去。
此时,天刚蒙蒙亮,找董卓的习惯来说,距离他起床的时间还早呢,可事态紧急,每拖延一刻,就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去,姬溪的方寸也有些乱了,所以,他硬生生的持剑闯了进去。
这样的做法,其实与谋逆没什么两样,董卓的护卫们当然不会让姬溪如此放肆,于是,刀剑对峙,一触即发的场面顷刻行程。
姬溪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此时有些骑虎难下了,心下对自己的冒失很自责,但更多的,还是为长安的担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轻飘飘的天籁从石阶上传来:“退下。”
姬溪抬头望去,出乎预料的,声音的主人竟是貂蝉。
在这郿邬之中,主人当然是董卓,但貂蝉的存在,无疑可以决定绝大多数人的生死,是以这些护卫没人敢违背貂蝉的话,刀剑瞬间收起,侧立两旁,不敢妄动。
姬溪拾阶而上,他不想去想貂蝉为什么这么早就出现在了这里,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中对貂蝉的复杂情绪,他走到了貂蝉身前,没有行礼,他颇为不敬的直视着貂蝉的眼睛,开口直言道:“长安地震,生灵涂炭,我需要率兵去救援。”
貂蝉似乎愣了一下,继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语气中,有些疑惑,她说:“太师不会同意的。”
姬溪说:“那是你的事情。”
貂蝉又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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