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率先说话:“孙坚和张勋退军了,可我等已经给董相国立了军令状,言明我等可拖住这三万兵马半月之久,可现在,才短短三日,孙坚和张勋就退了兵,这事若是让董相国得知,我等该当如何应对。”
这么一说,张统等人顿时知道了,彼此间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姬溪苦笑说:“董相国得知,或许不会如何,我担心的是,以吕布的狭隘,必定会将大部分的责任推到我等身上,到那时,只怕我等将大祸临头。”
姬溪顿了顿,说:“所以,孙坚和张勋不能退,就算是退了,我等也得将他们追回来。”
姬昀叹道:“可我等怎么去追,对方之所以不动声色的退兵,便是想给我们一个出其不意,也一定会防着我等追袭,贸然出击,那是自取灭亡。”
姬溪犹豫了一下,说:“还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胡轸的眼睛一亮,急声问道:“什么机会?”
姬溪道:“孙坚和张勋的兵马退了,但这两人还没退,若是能够抓住这两人,便足以抵消我等的过错。”
闻言,诸人的眼睛一亮,可不过瞬间便再次黯淡了下来,姬昀说:“峣关之外,最起码还剩下上万兵马,我等如何能在万军从中抓到这两人。”
姬溪咬牙说:“今日还有上万,但明日便不好说了,我意,明日全军出击,直取孙坚和张勋,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具都觉得眼下似乎只有这一条路走,而且这条路还是大有可能的,于是乎,斗志昂扬的领命,各自回去整兵。
片刻间,堂内空空如也,姬溪刚想起身回后院,却猛地发现吕春还没走,更是猛的发觉刚才吕春竟是一言未发。
这不正常啊,于是姬溪问:“文封,你可是觉得我的命令有什么不妥?直言无妨。”
吕春似乎正在出神,听到姬溪的问话后方才惊醒,却还是犹疑不定,是以有些捉摸不定的说:“好像没什么不妥,又好像很是不妥。”
这话说的很是模棱两可,但姬溪却认真的问:“那先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破绽?”
吕春答:“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破绽,我只是有一个担心。”
姬溪急问:“什么担心?”
吕春说:“主公可曾想过,若是孙坚的张勋的退兵只是假象,我等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姬溪下意识的想要说:孙坚和张勋摆明了是看到峣关城坚,他们根本就攻不进来,转而回去阻击吕布绝对是上上之选,又怎么会是假象呢?
可这话还没说出来,姬溪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吕春说的对啊,万一是假象呢?万一孙坚和张勋根本就没有撤兵呢?那么自己等人贸然出击,会是个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只有全军覆没一途。
不出去追,大不了获些罪,可如果出去追了,万一吕春一语中的,那就是万劫不复,两相比较之下,姬溪急吼道:“快来人,把他们都给老子叫回来。”
吕春抬手阻止,并说:“先不急,我等还有一夜的时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姬溪深吸了气,强自按捺下狂跳不止的小心脏,片刻后恢复了镇静,吕春说的是,还有一夜的时间呢。
镇静下来的姬溪,挥手让闻声赶来的小吏退下,然后亲自给吕春和自己倒了杯茶,便重又坐了下来,默默不语,和吕春相对而坐,默默不语。
这一坐,足足坐了一个时辰,在姬溪的急不可耐中,吕春终于开了口:“有了。”
姬溪急问:“文封快说。”
吕春没有推诿,摸了摸下巴,直言道:“我等虽不能确定那孙坚和张勋是否真的退了兵,但是,我等又为什么要确定呢?我等只需要做好以三千对三万的准备岂不就好?”
闻言,姬溪都愣了,半响后放下苦笑着说:“本以为我就已经是够狂的了,没想到,文封你比我还狂啊,三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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