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桂枝抗拒的摇头,“我不要,不要,我只要瀚哥别人不能帮我洗脚,不帮我洗床单,不能事事顺着我,谁都没有我的瀚哥好!”
“还洗脚呢,洗床单呢!”丁氏伸手戳她脑袋,“就你这不能生的全村都晓得的,找个头一遭的是不能够了,只能找个有娃儿的给人当个后娘差不多。”
卢桂枝更害怕了,“我不要,不要!”
“行了行了,这事儿以后再说,等有钱了找个年轻小伙,比那梁文瀚好千百倍的也不是不能!当务之急就是赚钱啊,快快快起来跟娘商量下怎么套你二叔的话。”
卢桂枝只好勉强被扯起来了。
一丛被窝里钻出来,里边还带出来大鼓骚味儿。
丁氏掩鼻,“你这被褥多久没洗了!瞧瞧自己还像个女人吗!”
说到这卢桂枝又哭了起来,“瀚哥走了以后就没洗过了,这些以前都是瀚哥料理的”
“好了好了,等会娘帮你洗!”
哎,有时候真不知她是不是生了三个讨债的。
人家说多子多孙多福气,她呢?一个没了梁文瀚跟死人一样,一个什么都不肯做懒鬼一个。
还有一个卢雪枝嫁过去那么久也没说拿点东西回来孝敬他们。
这一个个不省心的!
第二天丁氏掐算好日子就去田里找卢正旺了。
对他那是又跪又求,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卢正旺也知道大房最近的情况的确凄惨,不过他真没办法,说做吃的的秘方都在妻子那呢,他又不做那个就没打听,说等会回去跟妻子商量后再给丁氏答复。
丁氏着急了,原形毕露,“你去跟柳采薇说不就是断我们的后路吗!她这么小家子气的性子能跟我说吗!你就是巴不得我们大房沦落吧?”
“大嫂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去问采薇我怎么晓得?”卢正旺哽着脖子,之所以暂时答应她们,是听傅若颜说她已经帮了村里好几家开小摊儿赚钱。
既然外人都能帮,那大房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如今又那么惨,这才答应。
丁氏骄急道:“你蠢啊!你整天和采薇吃住睡一起,连个方子都弄不到手?”
卢正旺震惊听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叫我偷?”
“偷那么难听呢,自家人借用下呗你也晓得采薇的个性,所以”
“大嫂不必说了!我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死性不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来我先前是答应错了,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卢正旺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脸都红了,“就当我没说过,你们走吧!”
丁氏咯噔一下,慌不择路的又跪下来求,“这是要看着我们一大家子活活饿死啊!你的亲大哥,亲爹亲娘,亲打扫,亲侄女侄子,一个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抬的,你这黑心肠的怎么忍心呐!”
然卢正旺并没有再理她们。
丁氏无功而返,气得胃都胀了。
还有一层令她生气的是,带去的卢桂枝半点忙帮不上!
出到外边来也还是在家里那个死样子。
还得她牵着回家呢!否则指不定人能走丢。
真觉得跟带着狗出来遛一圈没什么区别。
气候越来越冷了。秋菊桂花退了场,道路两边的油松显现出的苍翠高耸来。
南方的冬天特别难捱,那冷是藏在骨子里的,穿衣服挡不住,烤火也驱散不走。
雪花像撒盐似的很细很细,不小心让钻进脖子里会冻上好半天。
这个天地里也没什么活儿干了,雪水融化自然能浇水。了不得就是冒着寒冷去菜园子里打点新鲜蔬菜煮着吃。
人人都不愿在外逗留,互插着袖子勾勾嗖嗖的走,木屐踏在积雪地上欻欻的响。
不过要是回到妻子烧好麦秆的家里也能够好好静下心来欣赏着冬天的雪景。
透过一片半开的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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