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菊瞄了眼画册上两个交缠的小人,顿时一巴掌拍开怒嗔:“姐夫,你坏死了!”
声音和人一样风情万种,即使生气也带了几分欲迎还拒的味道,卢正以为是邀请心猿意马的摸手在那腚下狠狠揉了一把,惹得丁香菊娇呼一声,蹭的从床面上坐起来。
“姐夫,你,你!”丁香菊气得不轻,她是喜欢男人拜服她石榴裙的满足感,可也分对象。像他这样好吃懒做的,她还瞧不上呢。就算玩个露水情缘还怕被泼妇姐姐发现,她可从没起过歪心思。
手上过水无痕的触感是丁氏那松弛的肉没有的,卢正茂飘飘升仙,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事了,眼色迷离的望着她,“香菊生得这么好,你前夫是瞎了眼怎的,既然打你骂你?要是我定把香菊妹妹好生圈养起来每日疼爱!”
“你还是圈养你家母猪吧!”丁香菊没好气应了句,左右扭着身段出去了。
卢正茂望着那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的浑圆的腚,暗道要是能睡一次死也值了!
不过他还是略微懂得女人的心思,他没一身好皮相,也没给她什么好东西,叫人家怎么甘愿贴上来?
九月九重阳节后的三天是卢家之主卢老汉的六十大寿,卢家小办了一桌庆祝,连席面都没敢请。
按照惯例以卢家对卢兴鸿的吹捧程度,定是逢大小事都要办个几桌享受乡亲们的阿谀奉承。
近来卢家一波三折把库银折腾个底朝天,哪还有钱办酒席。
至于三天前的重阳节还没今天热闹,不值一提。普通农家不兴大肆操办,吃个应景的食物就差不多了。真要大操大办的除了红白喜事就是过年了。
今天一家子都和睦积极,丁氏吩咐这吩咐那分派活计,柳氏也难得没有呛嘴,能做就做。卢氏还有孙辈的姑娘们也齐齐出动,一大早,卢家熬油辣子的香辣味就传去老远,呛得隔壁几屋都咳嗽连连。
跟着卢老汉换好一套崭新的团簇暗纹长衫出来了,花甲之年的祖父今日精神奕奕,目光炯炯,扫一眼生机活泼的儿孙们满意的点点头。
恰逢卢兴鸿这天沐休赶车回来,卢老汉更是笑得眼角褶子叠了好几层,搓搓手出去迎接。
大房永远是卢兴鸿这个跳梁小丑的忠实观众,得见他回来丢下活计就去全体嘘寒问暖,仿佛完全忘了卢兴鸿之前给卢家捅出天大的篓子的事。
只是有一人出来时,完全抢了卢老汉这位老寿星和卢兴鸿的风头。大家寻目望去都呆住了。
只见卢雪枝穿了一身鲜红得刺目的红褙子马面裙从里屋走了出来。后脑勺挽了个水仙髻,乌发直直铺散在血红衣裳的后背,嘴巴好像偷了大人的胭脂涂抹过,像喝血的老妖怪。
丁氏一个激灵回过神,大吼道:“死丫头你以为今天是你成亲啊!我说你在房里捣鼓半天不出来帮忙呢,快脱了过来帮我看锅。”
“哼,我早有准备。”卢雪枝手臂上掸了一件普通的素色衣衫,闻言迅速套上将红衣服遮盖住,挽起袖子过去帮忙。
丁氏觉得女儿有时候跟疯了一样,平时好好的突然就穿得这么妖里妖气,先前有回她记得是祝有融来那次,小女儿就穿了一声耀眼的绿。
“话说你这衣服打哪来的?死丫头不会是偷我和你爹的钱吧!”丁氏尖叫起来。
卢雪枝哼道,“少冤枉人,这是我好不容易求大姐把她成婚时的嫁衣送给我,我一针一线改了半个月才做好的呢。”
丁氏又看向大女儿,“你也是,嫁衣能随便送人吗,送别件也行啊。”
“没事儿,妹妹想穿就拿去吧,放在箱子里不见天日的我又不知穿给谁看。”卢桂枝无精打采的道,偷偷又瞄了眼面无表情劈柴的梁文瀚,悻悻低下了头。
夫妻俩从那回梁家帮弟弟垫了十亩田,梁文瀚就对她不理不睬的,任她哄骂都没用。只盼望弟弟早日中举,能还得梁家那份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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