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那个是来时被乡间的荆条挂到了,那时天色还早,看不清路”卢梅枝突然屏住呼吸。
男人的右手抬起他形容的异常珍贵的那壶花雕,酒壶玉色的手柄好似与他摁住的手指相融成一色,羽化成雾,有白气缭绕。清清润润的酒水悬壶而冲,将她那干涸的伤口泡软,血水混合着酒水流下,伤口慢慢恢复成粉嫩的肉色。
酒本是烈性清洗物,顾玉生偶尔抬头轻声问,“疼吗?”
卢梅枝愣愣摇头。蓦然想起前几日关阳旭拿番薯烫到手的情景,他说自己没那么娇贵,他说烫着一会就好了,看也不看。她以为所有男人都该是这样的,这个认识不到几个时辰的公子为什么待她这么好?
顾玉生扭头吩咐,“拿些创伤药来。”
直到整个过程包扎好,卢梅枝抽回手,心头直跳。顾玉生一愣,“是在下哪里伺候不周吗?”
“不是,很好。那酒,怎么能用来给我清洗伤口呢。”卢梅枝无力的说,她现在说这些事后话有什么用。可刚刚顾玉生上药的动作太细致太温柔,她一不小心看傻了。
“再好的酒与人比起来算什么,我只想着公子的伤口多放任一会就多一分感染的危险。况且,这是为你用的,不算浪费。”顾玉生微微挑起眼角满含风情的望着她。
卢梅枝捂住胸口闷声一咳,干笑道:“顾公子真会说笑,今天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顾公子都会照顾周到吧。”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别人,她连我的私人庭院都走不进。”顾玉生偏偏不顺着她话说。
卢梅枝面红耳赤,听说是私人庭院后觉得更不能久留,她脚步虚浮的站起身,“我先走了”
边说着转身,脚下不小心绊倒了延伸出的石桌桌脚,她下半身重心全抛,倾倒只是电光火石的瞬间。
她以为她会以难堪的姿势四脚朝天,但没想到一睁眼就被人待珍珠宝贝儿似的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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