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眼见他脱了外衫,心里开始打鼓,挪到另一边坐下,指指里面,“小金鱼还在里面呢,不方便。”
冯夜白黏过去,“那有了他,你还能一直不跟我好了?”
“你动静大,一会儿再把他吵醒了,今晚上还睡不睡了?”
沉央脸红心跳,像是谁在她脚下点了一堆火,熏的她全身发烫。
“是我动静大还是你动静大?”冯夜白拿掉她手中的针,“你好意思说我?”
两人虽然都成亲这麽久了,可沉央还是害羞,低着头,俨然一个新嫁娘,“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渐渐的没了声响,只有轻喘鼻息无声流动。
“今儿吓坏你了吧?”他慢慢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你今天差点儿就死了。”
沉央咕咕哝哝,“跟着你,这生生死死死的事我遇上的还少吗?就算一开始怕,现在也不怕了。”
冯夜白忽然就满心愧疚,“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你了。”
他就是吃准了她心软,所以表情都是有多可怜就装的多可怜,沉央看了于心不忍,自然就会同意他的要求了,这是冯夜白自己慢慢儿摸索出来的,还别说,真是管用的很。
果不其然,沉央真就心软了,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川字,喃喃,“你又用这一招,就吃定了我对你心软是不是?”
冯夜白一把把她揽进怀,“你心软不就说明你爱我吗?会心软的这才是你。”
两个人在一起什么最重要?
在一起最重要。
照这么发展下去,原本是能水到渠成的,可小金鱼不给面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洪亮,势要搅的人不得安生。
冯夜白无奈松开沉央,沉央抽身极快,忙去看小金鱼。
冯夜白望着殿里恨恨咬牙,这可真是他亲儿子,专门儿跟他亲爹过不去,眼看他今儿就能修成正果了,谁知道临了没有别人搅局,这局叫自己人给搅了。
沉央听了太后的话,这儿子还是得自己带,自己带出来的亲,女人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
一是夫君变心,二就是自己生出来的儿子不跟自己亲。
沉央觉得也是,她得多跟小金鱼在一起才行,免得以后小金鱼长大了,被冯夜白拉出去历练,回来就把她这个亲娘给忘了。
冯夜白在这件事上敌不过沉央。
只能沉央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哪个前朝的先贤说的来着,男人怕媳妇儿是最有出息的。
冯夜白点头表示表示赞成,这话说的多对啊,提过媳妇儿的话才有出息。
不过等这儿子会说话了,他立马就给他送到尚书院去,省的总在他跟沉央之间碍事儿。
外头曹德纶一听见小金鱼的哭声就知道坏菜了。
尚香小心翼翼的向曹德纶讨主意,“要不明儿我把太子爷抱到我那儿去睡?”
曹德纶在她脑袋上敲一下,“你当这还是在宫外呢?太子爷跟你一个奴才睡值房,像什么样子?再说了,皇后娘娘能同意你这么做吗?”
尚香一想也是,可一会儿又犯愁,“那总不能就让太子爷就这么一直在养心殿住下去吧?这么下去皇上迟早会......”
曹德纶叹口气,皇上的就家务事,哪是他们这些人能插得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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