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夜白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似的,从里到外都是热的,身上的衣裳怎么都显累赘,一面用手扯,一面又留着一星半点的清醒意识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做。
他恍惚间似乎听见了沉央的声音,可他自己都云里雾里的分不清真真假假,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在畅春楼,那药效虽说能麻痹人,可要真是碰上那种偏执的不行的人,这药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完全消磨人的意志。
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浑身上下提不起半点力气,好不容易费劲巴拉的睁开眼,面前投下来的却是赛吉的脸。
赛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了,才想亲亲他的嘴,半路上被他猛地睁眼吓了一跳,停住了。
“酒里......下了药。”
这话说的十分笃定,单是喝酒,凭他的酒量,甭管是什么酒,也不至于喝成这样,不省人事不说,还四肢瘫软无力,要不是下了药,也不能给她有机可乘。
赛吉被戳穿了也不狡辩,居然就点头应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儿晚了?我先开始还担心被你识破,可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不设防,两句话就哄的你上了勾,你今天的表现,可比之前的差得远了。”
反正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赛吉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了,索性一并上了榻,左右无处落脚,干脆就跨坐在冯夜白身上,“你对你家那个女人还是很上心的嘛,那药我可是下了两倍的量,没想到这个时候你嘴里喊得还是卫沉央的名字。”
冯夜白提运内力想好歹提气几分力气把赛吉给推开。
可这药的药效实在太强,一时半刻的还真缓不过来,冯夜白黑着脸冲赛吉吼,“滚下去!”
赛吉不为所动,“你难道就不想拥有自己的军队吗?不管宿王跟小皇帝最后是谁赢,你两个都已经得罪完了,你以为最后他们还能放过你?反正这天下都是要易主的,你何不自己争口气去做这天下的主人呢?皇帝的位置就摆在那儿,眼下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冯夜白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我做不做皇帝,跟不你沾不上半点关系,我说了,你提出的条件我不答应,你还是趁早把控这个念头给我打消了吧。”
赛吉的手在他胸口划圈,“我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看看咱们俩现在这样,横竖被人看见了反正都要误会,与其白担个骂名,还不如干脆就把这件事给坐实了。”
冯夜白慢慢儿的缓回了些力气,动动手指,还不够,继续跟她周旋拖延时间,“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媳妇儿怎么说,你好歹是个公主,做这么下作的事,就不怕传回沉丹被你的部下笑话?”
赛吉伏在他胸口,克制不住的低笑,“你以为......你以为那个卫沉央还不知道吗?你刚睡过去的那段时间,她刚刚来过,巧的是,咱俩这幅样子正好被她看见,女人都是擅妒的,你猜她看见了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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