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就算咱们不停地搜,那小子只要去住我们搜过的房子,你又怎么找得到他?”施恩说。
“还搜什么搜?我都说了,那小子肯定是死了,要不咱们天天还轮流用望远镜观察,谁又发现了一丝烟火。”郭丽娟说。
“是呀,我也怀疑,多半是死了。”只听黄老师叹一口气,接着说,“可惜了!”
“你是可惜那孩子,还是可惜他身上自然的抗体?”施恩的声音问。
“都可惜,毕竟这世界上,人不多了。”黄老师说。
“多一个人又有什么用?也挽不回大势。”施恩说。
“这倒也是。”黄老师应该举起了酒杯邀酒,只听叮叮当当几声响,有吞咽的咕噜音传来。
“那以后就不搜查了吗?”郭丽娟问。
“还搜什么?用你的话说,连鸡儿毛都找不到一根!”李亚峰说。
“这样就好,早该死心了。”郭丽娟说。
衣柜里,孙大海听到黄老师四人今后将放弃搜查,反而有一种失望的情绪弥漫心头。
四人在外面吃喝了一阵,有两人的脚步声朝卧室走来,李亚峰浮浪的声音笑道:“怎么,昨晚黄老师和施恩都满足不了你。”
“你知道什么?”郭丽娟叹一口气,“只有在床上那会儿的时间,我才是一天里,身心最放松的时刻,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隔着衣柜门,孙大海都感到外面空气的不寻常,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脱去衣服的声音,然后是某种他形容不出来的叫唤,似乎很痛苦,却又似乎很快活。有些事情不用言传身教,自然的也就会明白了,孙大海知道发生了什么,竟不自禁地面红耳赤起来。
孙大海从衣柜门的缝隙里偷望出去,一颗心呯呯呯地乱跳,见两人什么也没有穿,正在床上缠绵纠缠,他既想看,又怕看,忽而见衣柜前摞在一堆衣服,一把手枪插在裤腰的枪套里。
孙大海心中交战:等一下去对面的警局,十有八九也不会找到枪,现在一伸手,可就唾手可得了。可是,万一被发现怎么办?管他的,我手里既然拿到了枪,还怕他们干什么?大不了,大家拼个两败俱伤。一咬牙,轻轻将衣柜门推出一小条缝隙,伸手出去,拔出了手枪。却没有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用枪呢!
良久,坐在客厅里喝酒的黄老师和施恩叫喊起来。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快起来,咱们去对面警局守株待兔。”
“不是,不是说放好了,放弃了吗?干,干嘛又要去?”被压在身下的郭丽娟喘着气,不满地咕噜着。
“干干干,你就知道干。”施恩笑着说。
“施恩还不死心呀。”黄老师的声音近了一些,似乎正倚靠在卧室门框上,“再说了,不给自己一点希望,这以后的时间,怎么打发呀?”
“好了,好了,这就好了”李亚峰吭哧吭哧地说。
一杯茶功夫,四人出了门,孙大海竖起耳朵,直到听到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消失,才轻手轻脚地跨出衣柜,掂着手中沉甸甸的警用手枪,一时心中大乐。
孙大海把玩了一会手枪,估摸着黄老师四人应该也走到了对面警局,知道李亚峰早晚发现枪丢了,还要返回来找,此地不可久留,也朝楼下走去。
孙大海蹦跳着,一路小跑下楼,步速虽快,却只发出一点轻微的踏地声音,他基本上只用前脚掌斜踏在台阶边缘,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下楼的脚步声音,这一年来,他安静求生的本领,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孙大海下完楼梯,见月色下的小区游荡着数十只丧尸,影影绰绰,看不清面目。这样也好,免得那丑陋可怖的面皮,瘆人。
他穿过因为无人打理,草木疯长的小区花园,突然一只丧尸迈开大步,几下掩到他身后,伸出手臂环过来,一下扼住了孙大海的脖颈。
孙大海一惊,他离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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