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过分了!你小时候没出嫁那一会儿,我娘可没亏得过你!你这样骂,良心不疼吗!?”
中年妇女起先还被年轻小伙吓了一跳,看他紧握拳头,吓得退了一步。随后才想起这里不是赵家村,胆气顿时足了很多,顿时红着脸顶了上去:“怎么?想打我啊!”
“我就打”年轻人被她一激,顿时邪火直冲脑门,举起拳头就要打。老太太见状连忙拉住儿子,用力拍打他的大腿:“儿啊,你不能打!你要是打了,能对得起你爹吗!?你就算不想你爹,也想想你儿子媳妇阿訇没有对不起我们,没有对不起我们!”
“现在这世道,外面到处倒是妖魔,阿訇能把我们带过来,是念着我的好,是念着我的好。”嘴里碎碎念着,老太太瘫坐在地,浑浊润湿的眼睛望着镇元楼边那座方楼的方向,颓然念叨:“儿啊,你不能怨她,这都是命。”
“娘,可爹他!”
“你这瓜娃子,我要是没有良心还能理你?”中年妇女向前两步,压低声音警告青年:“村里的规矩谁也改不了,你爹既然去了,你们就留在村里好好多子。可不能再闹了,让村里人看到了,下次去的就是你们娘俩!”
“那我们不住了,你让我们走!”
“走?现在这世道,你还能去哪里?在我们村子好歹能吃口安稳分饭,别的地方呢?要是能活下去,你爹会带你来这?”橘红色的灯笼映照在年轻惨白的脸上,中年女人也没心思嘲笑,低声哀叹:“照顾好你娘,好好过日子。”
祖堂灯火通明,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聚在一堂。
早已准备的香炉烛火放在桌上。
白天面目慈祥的周村长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年迈而显浑浊的眼中还透着一股深沉可怖的幽暗。他左右看了一圈,低声问道:“阿虎,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大伯您就放心吧,晚上祭祀事宜都安排妥了。”一位两鬓霜白的老者回答。
“万万不可大意,出了事情我们担不起。”一个头上缠着黑布巾的老太太问。
“差不了,都准备好了。”两鬓霜白的老者看了外边一眼,回答说:“我们已经把方楼打扫干净,那些人都安排住进去了。”
“没闹出乱子吧?”
“乱不了,那些人都是懂规矩的。让他们和家人说了话,我亲自把他们带进了典庆楼。”两鬓霜白的老者回道。典庆楼就是镇元楼旁边的一座方形土楼,是今晚祭祀山神c献上祭品的场所还有,也是陆舟等人的住所。
村长听着他们说话,沉着脸,没有说话。
沉默半响,他才说:“刘家汉子是能干事的,以后别去招惹人家。”
“放心,我知道规矩。”两鬓霜白的阿虎伯点头应是,望着典庆楼的方向,低声念叨:“可惜了老开,他这辈子苦啊。年轻那会儿,他家被大火烧了,他背着傻媳妇逃了出来,父亲兄弟都死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摔断了腿”
“这世道又有谁是不苦的,总得有人去,他是早去早超生。算算年岁,我也快到五十了,明年就轮到我了。”黑巾老太哀叹几句,朝阿虎伯说:“明天去他们家看看,能帮就帮,让他们家安安稳稳活生活,也算对得起他了。”
一位年轻健壮的青年站在阿虎伯背后,看他们说完了,伸手拍了拍阿虎伯的肩膀:“阿虎伯,您别瞎想了。能活着来是神仙保佑,死了就是命。”
等人齐了,大家拿上香炉烛火,跟村长往典庆楼走去。
典庆楼第一层是个大厅,没什么物件。地面黑黝黝的,油光瓦亮,还有一股子铁锈味。一串灯笼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走上二楼,几人分开,在客房外检查。
在房间外倾听一会儿,确定人都在,这些人才离开。
最边上的房间门虚掩着,透着光,一个瘸腿老头还没睡。他坐在窗边,低垂着脸,看不清面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阿虎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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