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背上骂名。
“其实我和严熠,已经有了离婚的打算,他也让我回了娘家,我们之间,已经算不得是夫妻,就算我再找喜欢的人,也是合理合情的,若你们因此觉得我不忠不义,那我会即刻和严熠办理离婚,绝不会让他面子上难看。”
这番话说出来,严行长即便不知道内情,也大致明白了七八分,原来家里的情形已经糟糕到了这个地步,严熠的婚姻都要保不住了,怕多半是与他的病有关系的,想来也是,谁愿意家里有一个耗钱的无底洞,更何况,这个无底洞还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他本想说几句什么,想要挽回董丽娜和严熠的婚姻,也算是为儿子的下半生做最后的努力,奈何他为病所困,努力半天,竟是一个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太太又不在身边,没有人能传达他的意思。
董丽娜盯了他良久,见他脸憋的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睛却转来转去,看样子的确是想表达什么,是愤怒吗?她有些摸不透。
不过就算是愤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自从进了严家的门,这个严行长对她也没有过多的关心,后来家境直转急下,她和严熠屡屡争吵,严行长言语之间也颇有些不满的意味,此刻愤怒,也是理所当然。
想到这些,董丽娜心中的愧疚和负罪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她看来,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是人,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再正常不过。
“我知道,您对我这个儿媳妇并不十分满意,当初同意我和严熠结婚,也不过是希望我董家的资金注入你们严氏,后来我父亲撤回了资金,您就已经不满了,忍着不发作,也是希望我父亲能再次回心转意,可惜,你的儿子是个草包。”
董丽娜说到这里,蔑视的目光看了严行长一眼,冷冷说道:“就算我父亲把资金再次存入严氏,你的儿子无法让严氏起死回生,因为他就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除了捧女人,他还会做什么?”
严行长做梦也没想到,董丽娜向来端庄大方的举止下,竟然藏着一颗如此狠毒的心,严家的落寞,多半是因为她私自挪用银行资金,后又联合董正勋私自挪走存款,这才导致严氏资金周转困难,陷入了困境。
本来海外的货物到达,转卖出去还是可以回笼资金,扭转颓败之势,却不想董丽娜动用的大批资金投资黄金,多半折本,剩余的一小部分也无法及时兑换,导致海关的税费都交不起。
严氏的货物被卡,虽然想办法捞了回来,却损失惨重,又因为失信于货商,大批货商纷纷解约,让严氏赔了一大笔违约金,银行的大储户,也因此纷纷取回资金,致使严氏雪上加霜,银行被查封,资产被变卖还款,自此一蹶不振,再无崛起的资本。
这所有的过错,也的确是因为严熠心软,纵容了董丽娜,可归根结底,跟董丽娜是脱不开关系的,她敢做不敢当便也罢了,如今却还把这错误归到严熠的身上,还不惜污蔑他,这样的女人,岂止狠毒,简直毫无人性。
严行长怒火中烧,再看董丽娜,满眼都是厌恶,拼着一丝力气,硬生生吼出了一句含糊的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句话,董丽娜倒是听得清清楚楚,扭头看严行长,他正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床沿,奋力挣扎却坐都坐不起来,却还想要拼尽力气想要对付她的样子,这让她心中又多了几分厌恶和恨意,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想着对付她。
心中的恨意上来,言语上也不再顾忌,几近恶毒的语言说道:“严行长,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迟早会拖死你儿子的,还不如死了干净。”
顿了顿,又扫了一眼严行长已近乎紫黑的脸,话锋一转,冷笑道:“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儿子这辈子也要孤独终老了,结婚这么多年,他连个孩子都没能跟我生出来,依我看,多半是个废物,你们严家,再也不会有下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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