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城卫神色一正,他毅然越众而出,抢到烈仁杰面前:“够了!烈仁杰!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
城卫这一问震惊全场,一众亲戚呆呆的望着他,他们不清楚这位不久前闭门分赃的同盟准备干什么。
烈仁杰也惊疑的望着城卫,不过对于城卫这一问,他心中倒是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方向。
可惜,他的反应不够快,在他还没把握到这个确实方向前,城卫再度抢着道:“你们合谋夺取翔云兄夫妇的财产,为此不惜伪造翔云兄遗书,污蔑古贤侄血缘非真,如今灵长与上座已窥破其中诡谋,你们难道还不醒悟吗?”
“华工!你!?”烈仁杰怒然喝着城卫的本名。
这一刻,他明白自己方才的感觉没错,眼前这个贪财狡猾的同盟者见风头不对,果真背叛了。
“上座,您不可听信华工的胡言乱语啊!他……他必定是受了烈非错那野子贿赂,故而诬陷我等。”烈仁杰的神情变得的很惊慌,城卫的临阵倒戈,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无疑是一击致命伤。
“收买?呵呵,不错,我是曾受贿赂收买,但贿赂我的并非烈贤侄,而是你等!之前你们秘密来访时所送的金银,如今我分文不动的收着呢!尔等以为我当日为何要与你们虚与委蛇?告诉你们,当日之举,正是为了今日在大庭广众下,在族长与众人面前揭露尔等的恶行!”
城卫义正词严的威喝道。
虽然今日来者大多觊觎烈翔云夫妇所留的财产,不过却并非全是当日密谋的参与者。
当日的参与者是烈仁杰这一伙,而属于族长那边的另一伙人,虽然也贪这笔财富,但却没下阴手。
“好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诡计!”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竟然连族兄的财产都敢谋夺!”
“为此,居然还捏造血缘伪证,实在欺人太甚!”
不属于烈仁杰的那一拨即刻嚷嚷着征讨起来,他们虽然也是为钱而来的,不过本来他们能分到的就不多,而且也没参与阴谋,此刻在正教高人面前,自然急于撇清关系。
望着身边滔滔指责的众人和背叛的同盟者,烈仁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这一次栽了。
现在该纠结的不是胜负,而是会败到哪种程度。
“他……他胡说!我们给他送钱时,他不知道收的有多快,而且还几次三番的要我们加码!”
此时,烈淮川焦急的嘶吼起来,他见自己这方大势已去,所幸干脆来个一拍两散。
烈仁杰很想把身后那个鼓噪恶叫的乌鸦嗓子掐死,此时爆出这种内情,不但无助于自己一方脱困,反而会加重他们这边的不利局面。
然而,烈淮川竟然还变本加厉,他冲到昙峰面前:“上座,我们是伪造了遗书,但华工也是我们的同谋,您可不能放过他啊!”
面对交织着卑微与狂乱的丑陋面容,昙峰身躯一震,一股炙热气能扩散开来。
顿时,烈淮川被震退十多步,倒地呕血。
“密谋夺人家业,此恶自然罪无可恕,不过此乃世俗刑法所统辖范围,非我教职能,本座只有揭恶之义,尚无执罚之责。”
昙峰傲然回首,炽烈热浪挥洒开,逼的众人又一阵后退。
沉稳的步伐,一步步来到族长面前。
“阁下便是烈氏族长吧?如今已证实遗书伪造,那你们对烈非错的继承资格应该无异议了吧?”
平淡的语气,带出的却是一份不容置疑的威严临迫。
“这……自然是无异议。”族长顿了顿,才不甘心的说道。
他明白自己这句话出口,烈非错在继承遗产之路上就再无阻碍。
换句话说,烈翔云夫妇留下的这笔数目可观的财富,从此与烈氏一族再无关联。
见族长如此说,在场众人各个长叹,对于这笔财产将来的去向,他们也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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