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什么是会一层不变的呢?
若真的是一成不变,那又该有多么的无趣,始终都会是一种结果,每段故事,到最后的结尾,都只会有一种样子。
所以,能够保持万年不变的事情,是这个世界万年都在变化。
山水千万年来沧桑变化,最后始终仍旧是沦为无痕无际,更何况这样飘渺的感情?
“你何必呢,那么自己,也难为我。”
莫然像是被架空了身体一样的感觉到阵阵的疲倦之感,除了心理上带来的双方焦灼交织的不分伯仲,再到现在,眼睛上带来的每一刻得打击。
“不一样的,然儿,那不一样。”
宫泽坤问出的那个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
莫然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个问题,无论答案是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就是一切都不会再如复昨。
“然儿,回答朕。”
字字情真,声声意切,却又偏偏近乡情更怯,不敢为有心。
“我们都是有自尊心的人,我们都知道这种自尊对我们而言代表了什么,所以宫泽坤……”
“不是因为你,不是我要离开,倘若你不曾为质子,我也从来没做过天女,我们就当作,从没有认识过,好吗?”
让一切事物都回到原点,谈何容易,存存拨筋削骨的伤痛感。
把心放在油锅里,不断的两面翻滚着,还不放油,每一刻都感受着自己从锅底被揪起,掉皮掉肉的,撕心裂肺的,又再次被贴合。
往返数十次,几百次,上千次,就像是日月轮换一样的没有尽头。
“然儿,你当真绝情。”
绝情吗?
这样的评价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知道温柔似水,知道大家闺秀,知道端庄优雅,但是从来不知道,原来,“绝情”二字,是会用到自己的身上。
“这样总好过你我互相折磨。”
“不论如何,朕要带你回宫!”
说罢,随即发动起了禁卫军,像羽毛一样密集的箭弩再次的被架起来,众多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们重新拿起了手里的刀剑强弩。
“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宫泽坤坚定狠戾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眼底升起一层不明所以的悲哀和爱怜,但更多的是慢慢占据的他心底的恐惧。
没有回答。
就已经是最差劲的回答了。
宫泽坤发号施令的手缓缓的抬起,举在半空之中,颤抖着没有放下来。
“亦欢,你走啊,走啊!”
背后的是司清歌撕心裂肺的怒吼,是她拼尽全力为莫然争取到的最后一丝可以离开的希望。
司清歌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是挣脱开了缠绑着的双手,现下里真是两只手环抱一样的拦着宫泽坤想要放下的号令。
“禁卫军听令!”
梅良瑜防护状的站在了莫然的面前,一手提剑,一边很是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禁卫军。
他们就像是一群猛兽一样,一旦宫泽坤的命令一出,只怕就会视他们为猎物一般的撕咬。
“摆阵!”
“亦欢走啊!”
这两句话是同时发出的,从宫泽坤的嘴里,从司清歌的嘴里。
这是莫然曾经最最亲密,最最信任的两个人。
如今,他们站在一起,莫然竟然一时没有挪动脚步,死死的盯着站在高处的他们两个人,有些恍神。
“莫姑娘快走,这里就交给老卫,他们会处理好的!”
梅良瑜拉着莫然就要跑,拉了一下却发现了莫然的不对劲儿的地方,莫然就像是钉在了那里一样,他第一下竟然没有拉动。
“莫姑娘,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真的相信他不会下令对付你吗?!”
就在梅良瑜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周围的禁卫军们又是换动了站的排列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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