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嘉的友人,见此便不免欢喜,语气讥讽道:“整日里清风霁月般清高的顾解元,原来是个轻薄良家女子的伪君子,也不知满肚子的圣贤书都读了做什么。”
其余几个不了解顾遥与刘从嘉恩怨的,也对顾遥投过来愈发瞧不起的眼神。
顾遥揉揉额角,只觉得人在路边走,锅从天上来。
但是解释吧,势必是解释不了的。
“这诸位是误会了。”顾遥还觉得晕乎得厉害,语调有些缓,一边梳理下一句说什么。
其余人不屑地一哂,都被捉奸了,还好意思装出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委实恶心。
顾遥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是继续揉着额角,语调平和道:“说来诸位约莫是不信的,可此事确实不是某轻薄于这位姑娘,”她顿了顿,刻意瞧了瞧众人的表情,再面无表情地陈述道:“今日某是被面前这位姑娘轻薄了,而非某轻薄这位姑娘。”
人群在顾遥意料之中地沉默了一会,然后便有人扑哧一声笑出来,及其不可思议道:“顾解元,你便是想要为自己开脱,也想出个靠谱些的理由。”
她也想想出一个可信度高些的理由,可是醉了酒,这脑子委实不靠谱,迟钝得要命,只能按着真相说了。
地上的姑娘越发哭得妣,像是雨打梨花,竟然是越哭越是好看,叫人心生不忍。
“顾解元是大才子,奴婢不过是个下人,便是郎君不愿意承认自己乘醉意轻薄于奴婢,奴婢也忍了,更不会纠缠于郎君。可,郎君何苦污蔑于我,说奴婢是如此放浪之人!”
竟然是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猛地一起身,便对着一边的围栏扑去。
恰好被一边站着的婆子一把拉住,怎么也无法挣脱,只得靠在婆子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一面含糊地嚷嚷没有颜面或下去了。
顾遥干咳一声,不去看要死要活的丫鬟,只问道:“若是我强迫于你,我脸上的口脂印子是从何而来?”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于是暗自松一口气,脸上甚至带出一丝从容的淡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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