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说着话没有继续给她堆小山,云卿吧唧一大口把那放了‘孜然’的羊肉塞进了嘴里,经过味蕾后齿颊留香的滋味真的是妙不可言。
萧祁钰瞥见她开始吃东西,心里高兴得和什么似地,嘴不说眼睛里却把所有的高兴都表现出来了。
殿内两人看似其乐融融地用膳,守在殿外的两人相视一笑。
黍离瞅了瞅里头低声道:“之绣,话说咱俩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你有见过主子这么温柔耐心地对一个人吗要我说这世界没有人能陛下对凤主子这般好了。”
“话虽如此,但凤主子要是和宫里其他娘娘一样领情好了。别的娘娘绞尽脑汁要请皇过去,可偏偏这位主儿却千方百计冷落陛下,有时候觉得陛下挺可怜的。”之绣随之怅然。
“人非草木,我敢打赌总有一天凤主子会倾心陛下的。”前朝繁忙还为了凤主子费尽心思,大抵用情至深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之绣深以为是,点点头应着:“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主子们的事哪里轮到咱们置喙,各司其职用心侍奉,主子好咱们才好。”
黍离无奈笑了笑,是他懈怠了差点儿失了分寸。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卿才用完膳,又喝了点儿温过的酒只觉得浑身暖意融融地。只是这酒寡淡了些,如果有醉花间好了是竹叶青也不错。
云卿小口小口地嘬着酒又浮想联翩,但萧祁钰的剧本好像不是这么写着,因为她觉着面前这个男人已经醉了,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不清字句不是说胡话是什么?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要是现在有四哥的紫玉萧,沉漪的琵琶加飞鸿那半吊子舞剑有趣了。”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入了佛门再好的紫玉萧已是红尘之音;弹琵琶的也嫁作他人妇她还连礼物都没有准备;还有飞鸿,只顾自己散心都没能帮她,派出去的人也没音信。
想到这里云卿忽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要钱没有钱,遇事儿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护不住,连手帕之交都帮不了她算什么朋友,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到头来难道都是一场空么?
灯罩里夜明珠有些明亮得晃眼,玉竹筒形杯里的酒怎的才喝一口没了?云卿索性弃了酒杯拿起玉壶满饮,嘴角一滴酒不小心溢出来。
不及清酒入喉,一个身影已然出现在云卿眼前,云卿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下一秒发觉自己的嘴唇被两片湿湿软软的东西给覆了。
“你——”不是醉了吗?云卿后半截的话被生生吃了。他的舌在吻着她唇边的残酒,随后灵动地撬开贝齿,淡淡的酒味弥漫在嘴间。
云卿整个人晕晕乎乎地,不知是浑身燥热还是酒意来了,她的脸颊添了两抹红霞,感觉要向下仰倒似的。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已被打横抱起,不得已双手环了萧祁钰的颈。
对萧祁钰深情的眸子,云卿怔怔地看着,他的眼里像放着妖异的光又像漫天的星辰碎片,她似乎有点明白那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心头’的意思了。
绕过屏风,殿外的宫灯高挂在檐角,走廊伺候的宫人都晓得发生什么却没有任何人敢去看。
跨进里屋时,扫了一眼琉璃屏风模模糊糊的海棠花影,云卿意识到自己酒意来了,格外乖巧地窝在萧祁钰的颈窝,温润的气息正好喷在喉咙处,某人觉得浑身难受得紧。
轻纱帷幕慢慢落下,身后的床异常柔软,他的双手锁着云卿,细细密密的吻这么落了下来,蜻蜓点水地吻过鼻尖,滑过通红的耳垂……
“小狐狸,你的心里还有他吗?”
充满磁性的低沉的声音在云卿耳畔响起,酒意疲倦了云卿整个大脑,她的嘴角只剩笑意,这在萧祁钰看来却是无致命的毒药。
“原来说的千杯不醉也是骗人的,果然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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