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不妨让小子带进去几句话?”
不用说明,李赋九与齐管事也知道韩府是出了什么事,李赋九侧身将齐管事露出来,“我与淮北苏家管事一同而来,前些日子苏家人曾私下见过韩五少爷商榷圣乐坊一事,只是未料到今日我二人来仍是为此事。”
小厮看了一眼齐管事,他可没听说五少爷私底下见过谁,但大少爷已经放下话来要将圣乐坊铲除,他也做不得主,“李大人请稍等,小子这就去通报。”
等他退进大门,李赋九这才转头示意,齐管事也踏上台阶,站定在李赋九右侧半步之后候着。
不过半刻钟,那小厮回来恭敬将门推开,“丞相大人已在前厅等候,二位客人请随小子来。”
一一一一
韩府不愧是丞相府,装潢精致优雅,所见之处说是雕楼画栋也不为过。
韩巍以韩烨之死痛心为由,奏请陛下暂且修养,他坐在前厅上位,鬓角略显老态,眼窝凹陷,颧骨突出,沧桑之态分明,想来丧子之痛仍盘踞在心头。他端起手畔的茶盏,轻抿润喉,李赋九落座,齐管事往他身后站着,韩巍便开门见山直问,“不知冀州府尹,如何会对圣乐坊如此上心?”
李赋九早料到他会问此,便直言道,“不瞒丞相大人,苏家年前收到一封自圣乐坊的夺命帖,但圣乐坊实力庞大,行迹诡异,苏家不过商贾世家,实在难敌。下官年轻时受苏家老爷恩惠,内人又是苏家主母的亲妹妹,自当鼎力相助。”李赋九言语一顿,嗓音沉了几分,“那圣乐坊遍布中原,委实棘手,下官不过一州府尹,尚且只能庇护一方百姓,实在有心无力。后又闻得京中韩家少爷也收到夺命帖,苏家本欲求丞相大人能施以援手,只可惜还未见得大人一面,韩少爷他便”
“李府尹倒是个重情义之人。”李赋九语气满含惋惜,韩巍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轻重,若非苏家被拒之门外,韩烨未必死这么快,他半阖上眼,李赋九乃冀州府尹,若想巴结他,自然不会挑在这个时候,以免教人怀疑这是他贼喊捉贼的戏码。且江湖人对圣乐坊的态度出奇一致,皆忌讳莫深,韩巍再抬眸,这才肯往下细说,“我儿手底下有一散人,他言前些日子被派去煌城查探,遇上圣乐坊之辈,后侥幸逃脱留的一命回来报信,可惜他向来只是听命行事,不知用意与打算,不知李府尹可知道些什么?”
李赋九哪里清楚这中间的细节,他侧身扭头望向齐管事。
韩巍一瞧便心知肚明,好似这才看见他身后有人,不温不火添了一句,“这位莫非是苏家人?直言便可。”
齐管事忙躬身行礼,“回禀丞相大人,韩五少爷心思缜密,收到夺命帖后,猜得圣乐坊在煌城恐有据点,而后暗中传信将此猜测透露于苏家。前日苏家打手与镖局随韩少爷手下的几位高手,一同前往煌城城外宅邸,欲将其内的主子擒拿!”
齐管事的一番解释,只字不提苏昱潜伏,更别提苏昱事先得知圣乐坊送往韩烨之事,韩巍能如此发问,想必是不知这些内情,齐管事自然也不会蠢到引火烧身,使韩巍生疑。他只需将不合情理之处扣在韩烨头上便可,反正那韩烨已殒,死无对证。
可韩巍并非那般好糊弄之人,他略微沉吟,韩烨的能力他心知肚明,却不代表韩烨手下的江湖人就有如此能耐,“那煌城宅邸内有圣乐坊中的何等人物?竟需生擒?”
齐管事历经沉浮,心中只微微一顿,咬牙颤颤巍巍,愤懑悔恨之意丝毫不掩藏,“传闻圣乐坊坊主荒淫残暴,我苏家二少爷为追查此事,不惜委身假意被擒,卧薪尝胆,得了几分圣乐坊的信任,这才得知煌城藏身了那坊主!只是圣乐坊的爪牙究竟有多少还无从得知,故只能冒险生擒其坊主,从‘他’口中撬出圣乐坊的底细,再一举剿灭!我苏二少爷便与韩五少爷相谋,里应外合!”
此言一出,李赋九大惊,蹙眉起身低声道,“昱儿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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