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片赞誉,只是老仆有一句心里话要告诉长安君。”
明月猛醒,谦逊地说道:“愿听宦者令教诲。”
缪贤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名望,并不是越盛越好啊……那信陵君虽然也得到了天下人称道,但魏王却畏惧起他的贤能来,不敢让信陵君参与国政,故而信陵君如今依然只是一闲散公子,手里的权势,比起我国的平原君来大为不如……”
明月了然,这是劝他韬光养晦,甚至学学平原君的时不时犯糊涂啊,便作揖道:“小子年轻,缺少师长教导,行事鲁莽了,多谢宦者令提醒!”
缪贤见长安君似是接受了他的建议,便一拍额头,笑道:“老仆也是糊涂了,明明是奉太后之令,来请长安君过去一趟,如今却把正事给忘了!”
明月有些奇怪,他下午才和赵太后一起用了飨食,如今太后又唤他,所谓何事?
缪贤却不答,而是神秘一笑:“公子过去就知道了。”
……
“母亲,莫不是身体有所不适?”
刚到凤台赵太后寝宫,明月就匆匆往里走,赵太后身体不太好,没记错的话她的摄政可没持续几年啊,如今要说明月去齐国对邯郸还有什么留恋和担心的话,那就是已经被他视若生母的赵太后了。
“你这孩子,瞎操心什么,老妇无事。”
赵太后由两名面容姣好的宫婢搀扶着,看上去并无大碍,只是面色有些憔悴,儿子就要出远门,但她只能强颜欢笑,为他打点好一切,好分散离别之哀。
但触龙说得对,就算再爱他护他,他也有要长大的一天啊。
想到这里,赵太后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也越发明显。
“明月,你过来。”
亲切地招呼着明月,拉着他的手,赵太后让他在坐榻上坐好,说道:“要带的辎重、护卫,都已安排妥当,如今,就只剩下去临淄侍候你的人没有确定,前几日你推说有事要忙,迟迟不来,今晚在这,此事必须定下,不然我可不放心你远行!”
说完,也不管明月同不同意,她便拍了拍手掌,一时间,莺莺燕燕,环佩叮当,二十多名穿丝着缕的年轻美婢便从屏风后走出,齐齐拜在明月面前,柔声道:
“妾等见过长安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